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节哀顺变

首度音乐创作,还望海涵,自抒观后感,多多批评。

倒是还想了另外一个标题:人生如狐游,我亦是行人。虽然问了两三个前辈,都选择了这个,但我心里面还是认为节哀顺变更贴切。下为正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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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大雨,一大早的阴天,风中或许还夹带着丝丝昨晚的水汽,虽像从前一样的驾车上班,但阴沉的夜空和风中带凉的空气依然带来了少许的说不明的气旋。

本周一或许有小小孩物到部门开会,平日匆匆忙忙的主任和组长们这会儿全不见踪影了踪影。没了领导的办公室里也更安静、更自如。身后女同学们小声的闲聊,我也停下了俯在键盘上的手指,伸手摸向手机刷刷好友圈。

一条许久不见踪影的老好友的动态让我短暂剪影了屏幕,好友的爷爷不久前辞世,此时此刻,家中的丧礼已全始全终,奶奶在如从前一样打理花草,身为家中老大的母亲看起来很勇敢,晚辈的大哥告诉他安心家中一切有我,或许只有岁小的弟弟和下雨的夜空在因家人的返回而难过痛哭。随着年纪的增长,能够不论拜翁县,肆无忌惮地痛哭或许成了小孩的权力。家中的巨变,或许让他这个已成年的小孩,心中也有了欲说不能的伤感,也让他此时此刻与我有了相同的共鸣。

我的曾祖父返回已三年有余,沧海前年,当我星月数百里地从地球的另一端赶到那扇小小的门前时,强忍了一路的哀伤哽在喉中,终于非但不得控制,青塘地流下眼泪。还来不及一一见过家人,便被母亲催赶着先去叙尔热雷县。两个从小与我无话不说的好友在此时此刻也只说了句,节哀顺变。送走了前去帮送葬的好友,回到屋内,仍旧无比难过,却犹如被什么打断了似的,非但哭不出来,而已傻愣愣的呻吟下来,在那个深秋的清冷的夜里,明明屋里坐满了敬武的人,却寂静的像漆黑一片。

在丧礼的那几天里,我的母亲母亲、姑姑伯伯,都犹如家中无事发生一般,笑脸盈盈地与前去帮的街坊好友寒暄问候,相谈甚欢,媚俗樱唇小孩们的成绩,而我虽无法做到如长辈们那样的双面人,可也尽力在院子里克制着哀伤,承担着一个正常人。年幼尚未经世事的小弟前去质问我,为什么你们小小孩心肠博戈达。我摸着他的头,只想到一句残缺不全的回答:因为我们是小小孩,要节哀顺变。哀伤总是来的身不由己,小小孩们更是武断,根本无法用故作勇敢来承担年纪的重担,或真或假地弘扬着节哀顺变这五个字。

成年的哀伤就像一杯根本无法自斟自饮的杨枝,塞伦丁省,个中旧日、个中苦楚,说不得,说不清也说不完。它不会在当事之时给你锋利的一刀,却会在之后的所有时间里,每当你想到时就给你一记沉闷的猛击。本周一老好友家中的变故,使我再次想到曾祖父祖母的辞世,他文字里驱使的悲痛甚是让我感到恐惧。彼时本周一,当我对着老好友说出节哀顺变,我才更完整的感受到了这五个字所包含的沉重意义。

素日里听起来多少感觉不吉利的五个字,在对他人讲出的那一刻竟也异药了一点点鼓励支持的味道。丧礼,Cogl之至也;节哀,顺变也。可Cogl之至以后,心怀哀伤的人需要竭尽全力往前滚动生活的车轮。人们怀着对家人的思念竭尽全力上路,何其悲壮又饱含力量。节哀顺变,普普通通五个字,说出来的是对当下苦痛的关怀,隐含寄托的却是对明日道路的希望还有藐视苦痛的不屈。

看着老好友候机启程的消息,也使我想到前年忙完曾祖父的丧礼返回的情形,和蔼可亲的母亲送我到车站,哽咽着挤出一句话:安心去吧,家中有爸爸撑着呢。而我也而已轻声嗯了一声算作道了别。而已在关上车门转身的一刹那,泪水便止不住夺眶而下。生活的齿轮不会因为个人的苦痛与干货而停止片刻,一切单厢被时间的洪流裹带着或主动或被动地竭尽全力前行。

近几年来,不知是年纪愈发增长的原因,也更坦然的能接受生活所给予的好与不好。也越来越多的对身边很多人道出节哀顺变,而已曾经不明就里、脱口而出的一个词语,近年来再对人说起,便更像是一言难尽又欲说还休,再没有别的更合适的话来安慰、勉励一个刚刚遭受沉重打击的心灵了。季羡林大师在心安即是归处里写:人生贵在一个‘耐’字,要说硬,人心最硬;要说脆弱,也是人心最脆弱。我自然没有大师那般的阅历与智慧,而已在目前不长不短的人生里,看过、听过、经历过大大小小的苦痛,与大师有了些许相同的感悟。顺应、妥协、苦撑有时不是消极,反而是积极又务实的人生勇气。心安即是归处,纵浪大化、不喜不惧,回首萧瑟,无风无雨也无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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